ChongMingS.COM崇明网讯 近日,共享办公头部企业WeWork在宣布推迟IPO、不断被下调估值后,又爆出其在纽约裁员的消息。“独角兽”WeWork冲击IPO不被看好,正是发生在共享经济领域同类公司集体走弱的大背景之下。
2018年年底开始,共享办公领域的融资便呈现冰火两重天。不同于2018年纷至沓来的大额融资消息,2019年共享办公不断传来裁员劝退、业务收紧、融资不顺的声音,资本越发冷静理智地考核创业公司的价值空间与估值泡沫。
“独角兽”WeWork上市坎坷
作为共享办公领域的头部公司,WeWork在资本市场上的一举一动备受关注,而近来,WeWork在IPO之路上的波折,折射出资本市场对共享办公高估值、低盈利能力的质疑。
2018年上半年,包括氪空间、梦想加等同行在竞争中不断公布融资进展与追加融资的消息,行业并购时有发生,而营收与亏损数据也同时在飙升。WeWork招股书披露,2016年至2018年,三年内共亏损33亿美元;2019年上半年净亏损9.04亿美元,亏损金额同比增加了25%左右。
“共享办公是非高毛利的生意,需要通过精细化与高效率管理,做好每一个场地的坪效,进而逐渐实现规模化扩张,这是共享办公行业实现盈利可能的较大壁垒。如果达不到盈利,都不能算是成熟健康的商业模式。”梦想加创始人王晓鲁表示。
盈利模式之变
不论是共享办公还是最初的孵化器,在国内市场之中,它们实际一直处于不断变化调整的状态。
以WeWork的竞争对手IWG为例,其上市至今已有20年,办公空间规模几乎是WeWork的五倍之多,但市值最高时也仅45亿美元,只有WeWork估值的十分之一。一位国内共享办公的业内人士表示,原因在于IWG更贴近于“二房东”式的老旧模式,最初在国贸几座楼里租来空间再分租给外企,通过锁定精准人群与外国大企业的方式进入中国。但在当下,陈旧的“二房东”分租模式已然不能满足用户需求,技术加持下的智能化空间分配才是更值得被肯定的模式。
WeWork就在积极布局科技领域,如其使用入住率感应器收集数据,影响设计师对空间设计的迭代;通过人脸识别技术签订合同;通过AI人脸情绪追踪来感知会员的满意度;面向所有消费者提供社区工位按时收费使用的闪座服务等。
梦想加也基于微信开发出一套系统,用户通过手机进入空间,刷卡进入会议室,有了会员专属接线,可以直接输入代码,使用云投影。此外,其会议室还设有人体感应器,能感应办公室是否有人,进行房间预订与开关灯动作等。王晓鲁称,智效办公体系及空间标准化产品能够有效控制投资及运营成本,实现稳定盈利。
氪空间董事长刘成城也曾表示,氪空间核心竞争力并非“二房东”,而是通过大数据选址扩张并进行精细化运营。氪空间官方数据显示,可帮助企业客户节省20%的综合成本,提升50%的空间使用效率。
理想化状态下,共享办公可以充分提高空间利用效率,节省成本与资源。王晓鲁称,WeWork创造了很好的商业模式,解决大量企业的需求,是刚需产品与解决方案,只是它在扩张的节奏上暴露出问题,发展模式比较粗犷,各方面成本非常高。
行业趋冷跟随者难熬
寒冬之中,资本方显然更冷静,而跟随者的日子更难熬。
推迟IPO之前,WeWork在一级市场的估值一度高达470亿美元。而提交招股书之后,WeWork估值不断被调低,一度低至150亿美元。包括软银在内的投资者甚至要求WeWork等到2020年再启动IPO。
国内同行的日子也不好过,除了宣称压缩开支的优客工场之外,原本的头部企业氪空间也多次发生融资中断。一位氪空间离职员工表示,2018年年底、2019年年初,分别有一次资本入局的准备,但均因各种原因被搁置,同时间还发生小规模裁员。
但氪空间的行业扩张步伐未能及时与资本动态平衡,据一位共享办公从业者透露,氪空间为迎战WeWork,在上海这个后者重度布局的城市,通过高于同行的价格大举烧钱拿地,但融资受阻、资金不畅后,这些项目逐渐发生解约。
显然,通过烧钱补贴扩大市场规模的方式已不被资本方认可。王晓鲁称,经营能力、精细化管理,智能化提高管理效率是梦想加的核心竞争力,其团队70%人员是产品研发或办公服务体系的研发人员。
SOHO中国董事会主席潘石屹也多次强调“盈利第一、规模第二”。太库CEO黄海燕表示,一家平台如果将重点聚焦在融资、出租,感觉像是“二房东”,对平台商业模式也有很大挑战。
摆在整个共享办公行业面前更严峻的问题是,当行业领军者的估值与模式、融资与上市均受到阻碍时,作为跟随者,需要严肃思考一下公司的盈利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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